三十六陂春水

创作总根于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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甜梗三十题(9)

*北溪、五十五星为主,带白崖和白绥靖组回忆

*有联五之间的友情和亲情向

———下意识搂住腰+依偎在怀里看电影——

       蓝星渐渐地入了冬,处在北半球的兔子和大毛都迎来了他们国家的第一场雪。大毛破天荒地拍了照片发进蓝星大群里,邀请其他意识体来莫斯科旅游。

       当然,他还特意圈了下某只猫。

       “公事私事咱们要分清,你们放心来,我请你们打雪仗。”

       其他的大部分国家都处于温带或热带,看见大雪皑皑就已经疯狂心动,再听见打雪仗这种新奇游戏,立即兴奋应约。

       从没在冬天邀请过他们的兔子半阖了眼,在心底默默叹了一声:现在的年轻人啊,可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来到莫斯科后的鹰酱表示:他知道天多高地多厚,但他真他妈不知道北方大国的雪有多厚,更他妈不知道对他们来说打雪仗的重点在“打仗”上。

       被大毛和兔子合力按进雪窝里的鹰酱扑腾着翅膀,却怎么也挣不开这两个家伙的怪力,他那亲亲爹妈正帮着海狸和二毛三毛对战,压根儿没有注意到他这个儿子受了多大的委屈。

       心累了,没爱了,他们眼里只有他姐。

       现在这种情况,只能找和意呆狼他们玩儿得正欢的汉斯猫帮忙了。鹰酱翅膀一掀,抬腿蹬开兔子大声呼喊:“help!汉斯猫你男朋友要杀人了!!”

       “不是你个瘪犊子说啥玩意儿呢?打不过你就喊外援?还喊的是我媳妇儿……靠!”被围巾包裹住的脖子里突然钻进一股凉意,他那媳妇儿果然应声而来,把冰凉的小猫爪塞进去,眉眼弯弯的带着得逞笑意:“第一次偷袭成功。”

       鹰酱终于略略地松了口气,而被突袭的大毛迅速调整战略,抓了她的手反身把她压进另一片平整的雪地里。

       鹰酱扑棱着翅膀爬起来点儿,探了脑袋去望只剩下一个人形窟窿的雪地:“我去,这么狠,他俩不会出事儿吧。”

       “亲,你还是先担心下自己吧。”兔子倚仗着自己的一身白,鬼魅似的飘到他背后,捏着他的翅膀根把他摁翻在雪里。

       “Fuck!兔子你别动我翅膀!”

       “我就不。”

       “你明知道我那里碰不得,你这是使诈!”

       “兵不厌诈哟我的傻贼鹰。”

       这厢被大毛按进雪里的汉斯猫眨了眨睫毛,把落在眼睛上的些微雪花扫开,扬了唇角望着替她遮去了大半积雪的大毛。塞进他围巾里的双手换了个动作,牢牢地抱住了他的脖子。

       大毛眼里也流露出笑意,搂着她的腰把她往怀里捞了捞,体温透过层层布料渐渐递过来:“这么容易就投降了?”

       “我才不和你打,反正结果都一样。”她熟练地收紧胳膊让他抱得更舒服些,耳朵被帽子压着,乖乖地贴在他下巴上。

       大毛心满意足地在她毛茸茸的耳朵上亲了下,再低了头把脑袋在她包得严严实实的颈窝处蹭了蹭,抬起头拿了软乎乎的嗓音唤她:“猫猫。”

       “嗯。”看着他的眼神也软乎乎的,汉斯猫不自觉地弯了唇,轻声回应。

       大毛圈紧臂弯里的腰,复低下头要去亲她。

       “别。”汉斯猫却伸手抵住,两颊泛起红来,“大家都在呢,让看见不好。”

       “唔……”大毛眨巴眨巴眼睛,把眼神放得更软。

       ……说实话她一直想知道他这纯熟的撒娇技能到底是从哪儿遗传的啊,明明先生是个很严肃的意识体。(俄临:闺女你知道他伯是谁吗?)

       “乖啊。”汉斯猫熟练地在他头顶揉揉,撑起上身在他额上亲亲。

       “好,听你的。”小熊软糖超容易满足,单手抱了她从雪坑里走出来,正看见鹰酱戴着墨镜一脸冷漠,而脚盆兴奋地拿着手机正在拍些什么。

       “那边不是高卢他们吗?发生什么了?”

       “没什么,我爸妈在秀恩爱而已。”鹰酱扭过头,推起墨镜瞥了他俩一眼,“你们两个没趁机在雪地里做些什么吧?”

       没做什么但又确实做了点儿什么的大毛和汉斯猫欲盖弥彰地撇开视线,耳朵不听话的发起热来。

       “啧,我问你们干啥,反正你俩不管干没干都纯情得像刚表白似的。”鹰酱把墨镜扣回脸上扯了旁边的兔子向他们走过来,“毛子,我们都来你家做客了,你得意思意思,请我们吃点儿好的。”

       “切,就你那美食荒漠,请你吃再好的也是浪费。”大毛丢给他一个鄙视的眼神,转了身带他们往前走,左手顺势揽在汉斯猫的腰上,右手抬起来冲还在玩儿的那几个挥挥:“三毛,走,吃饭去!”

       “不等约翰和高卢了吗?”汉斯猫望了一眼,没见他们跟上来。

       “让他们在那儿慢慢亲去吧,本爷饿了,先吃饭。”

       “亲,你刚刚兔子肉没吃饱?”兔子扒拉着自己满是牙印的耳朵给他看,语气里满是“矫揉造作”的委屈——鹰酱言。

       “谁让你先掐我翅膀的?”

       大毛听着两个流氓在后面吵嘴,忍不住翻起半个白眼:所以说你这只白头鹰是怎么有脸嫌弃你爹娘的?


       在大毛家吃饱喝足后,鹰酱没骨头似的瘫在兔子身上,提议“闲着也是闲着不如来玩儿游戏”,结果被另四常集体否定。

       “乖鹰崽,你是忘了上次你们几个在海边玩儿游戏了?”高卢半倚在沙发上懒洋洋道,“结果你第二天床都没下来,我们只能取消当天返回的航班。”

       “这件事明明是兔子的错。”

       “亲,请你想清楚了再说话。”兔子笑眯眯地扯了他的耳羽发出“忠实劝告”。

       鹰酱不以为意地吐了吐舌头:“略略,就怪你就怪你。”

       “行了。”约翰按下他作死的行为,拿出一个U盘道:“我家孩子最近从兔子家找来一部电影,听说挺减压的,一起看一会儿然后回去午睡吧。”

       “今天你难得的靠谱啊。”大毛翻出投影仪,连接上电脑打开了文件。

       十分钟后……

       “我收回前言。”大毛捂住眼睛,十分不客气的吐槽道:“约翰你是从哪儿淘出来的这么烂的电影?”

       “这可是意呆狼家的《图兰朵》改编,怎么能说烂呢?”约翰倒了杯刚泡好的红茶,不紧不慢道。

       “说实话,跟你们一起看这部电影简直快要比有人往披萨上放菠萝要命了。”意呆狼瘫在沙发一角,已经放弃了思考。

       兔子赞同地点点头:“确实难看,可以和迪斯尼的《花木兰》比肩。”

       本来躺在他腿上昏昏欲睡的鹰酱听见这话,立即不满地揪了他的兔耳朵撒娇似的咬下一个牙印,气呼呼道:“死兔子,你是怎么扯到我身上的,不变着法的骂我你会死?”

       兔子挨了他这一口,倒也不恼,只伸手捏了捏他腰上的软肉温声软语道:“鹰酱公子,你留了这些牙印儿,可是要付账的。”

       “梦里要去吧,老子就没付过账。”鹰酱硬气地怼回去,翻了个身再往他身上靠了靠,打算就这么直接睡了。

       “不过约翰,你是故意的吧。”兔子的手理着鹰酱翅膀上的羽毛,抬头看向罪魁祸首。

       “怎么会?”约翰平心静气地继续喝茶。

       “别怀疑,他就是故意的。”高卢翘着腿看着电影画面,毫不留情地拆台,“毕竟欧洲搅屎棍。”

       “孩子他妈,你骂我的时候连自己都不顾及的吗?”受到来自老婆的背刺,约翰放下茶杯,笑吟吟地开始反击。

       “你头一天知道?这几百年你白跟我过了?”

       我怎么隐隐地嗅到了狗粮的味道?脚盆的双手诚实地拿出了本子和笔。

       又开始了……天天为两位祖宗辈的同伴操碎了心的汉斯猫靠在大毛怀里,无奈地打出一个哈欠。


       最后只有兔子看完了电影,扭头一瞧,沙发上已经睡倒一片。

       不得不说,减压的效果立竿见影。兔子抻了抻腰,睡着的鹰酱察觉到他的动作,含混地吐出句梦话,把身子再缩了缩。

       不说话不瞪人的时候果然顺眼多了。兔子张开手卡住他的两腮,微微使力捏成金鱼嘴,在他不悦地掀起眼皮时低头亲上去。

       脑子还糊涂着的鹰酱被亲了个结结实实,在他退出去时还有点儿懵。

       兔子看着小孩儿带着点儿水光的眼,忍不住又在他唇上蜻蜓点水的亲了几下,压了声儿笑着:“醒了没?”

       “干嘛。”刚睡醒的鹰酱声音有点儿黏黏的,虽然依旧挡不住他那贱兮兮的声线。

       “他们都睡着了,你和我找几张毯子帮他们盖上。”

       “至于么?烧着天然气还能冻死他们?”鹰酱从他腿上爬起来,舒展着翅膀伸了个懒腰,轻车熟路地走进里屋从柜子里翻毯子。

       兔子从他手里接过一半,给几个后辈小心地盖上。

       “啧。”鹰酱把毯子丢在约翰和高卢身上,万分嫌弃加无语地瞟了一眼俩意识体十指相扣的手,“果然不以离婚为目的的吵架都他妈是调情。”

       “话不能这么说,要真有一天他俩离婚了你跟谁啊。”兔子给那俩半岛兄弟盖上毛毯,头也不抬地笑问。

       “跟你呗。”盖完了毯子的鹰酱脱口而出,然后就看见兔子抬了头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看屁,”鹰酱梗着脖子装大,快步走过去夺了他手里最后一张毯子,“你再不盖你大兄弟和弟妹就要冻死了。”

       鹰酱扭过头去试图躲避兔子的眼神,结果眼睛又被荼毒了一次。

       “……靠。”鹰酱翻了个白眼,把毯子扔回兔子手上,“还是冻死他算了。”

       “这动作,占有欲挺强的啊。”兔子拿起毯子给他们盖上,把大毛紧揽着汉斯猫腰肢的手压在了布料下面,回过身拉了鹰酱的手:“走吧,我们两个出去走走,我保证,不和你打雪仗了。”

       “嘁,不知是谁说的没签过的纸就是厕所里的屎。”

       “那不一样,公事公办。”兔子笑,牵紧他的手,把一句流氓话说得万分深情:“你是私事。”



——————————

       汉斯虎也领教过莫斯科的冬天的威力,当时他们两个的关系还没缓和,领导人一声令下强迫他多留几天,结果就被一场突如其来的大雪困在了莫斯科。

       没有经受过这种可怕酷寒的汉斯虎哈着气,决心要逃离这座人间地狱。

       毛熊本来也没想拦他,但从窗户上看着他小小一只在风雪里跋涉,心里忽然就升起点儿恶趣味来。

       我操他妈的暴雪,操他妈的莫斯科,操他妈的毛熊……“卧槽?!”本来在雪里艰难前进的正以痛骂为动力的汉斯虎忽然被一推,整只老虎以狗吃屎的姿势倒在还没积起来的雪地上,紧接着就被某个带着酒气的家伙按住了手从背后压住,热烘烘的体温贴着布料烫得汉斯虎一抖。

       “毛熊你有病?!”被全面压制的汉斯虎破口大骂。

       “你知不知道,在俄罗斯冬天的街上,经常会发现冻僵的尸体。你要成为他们的一份子吗?”毛熊的下颌正好能够到他的老虎耳朵,刻意压低的声音带着点儿诡异贴着他耳朵传进去。

       “你以为我是小孩子?你们有这么无能?再说了意识体哪有那么容易死。”反正毛熊看不见,汉斯虎大大方方地翻了个白眼。

       “可能让你暂时失去行动能力。要不要让我掐断你的脖子感受一下在雪地里躺一夜的感觉?”

       汉斯虎抽出手套里的手对着毛熊就是一记肘击,毛熊松手躲开,被汉斯虎顺着惯性把他反压进雪地。他挑了挑眉勾起嘴角,尖锐的虎牙在雪里闪着一点冷光:“你可以试试,看看我下次会不会当着你那些孩子的面捅你一刀。”

       “疯子。”毛熊屈了腿去掀他,汉斯虎也不和他较劲儿,跳起来躲开,弯腰拾了地上的一只手套戴回手上,暗红的瞳转到上挑的眼尾处斜晲了他一眼:“彼此。”

       “我看我们就算死了关系也缓和不了了。”

       “我这次赞同你的意见。”汉斯虎咧开嘴,食指在太阳穴处点点,“虽然我讨厌你。”

       “真巧。”毛熊松了松脖子上的围巾,“我也讨厌你。”


       要是真就这样下去多好。


       毛熊和汉斯虎在之后那段日子里曾经都这样想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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